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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:靠别人不如靠自己

——访美国妇女写作集体诺马
1998-08-06 来源:生活时报 阿英 我有话说

让妇女把自己的看病经历说出来,让沉默的群体发出微弱的声音,非常重要。因为说出来的本身,就是一种对自己的身体健康开始关心关注关爱的参与。怎么生孩子、避孕,如何喂养婴儿,选择什么样的堕胎方式,只要有人专心倾听,妇女就肯定会说,勇敢地说出来。“妇女和她们的身体”从看病经历发端,由一个小组里的30人左右的女性,扩展到波士顿500多妇女。亲朋好友同事邻里,滚雪球一般,妇女在相互谈论自己的亲自经历。最后发展到好几千妇女来参与,全美国游说,形成“我们的身体,我们自己”的妇女健康运动,确实是我们妇女写作集体没有料到的。

诺马十分自豪自己作为一个“妇女健康教育家”,专心倾听了数年,与无数妇女交流谈心,从没有泄气、焦虑,也从没有厌烦这项工作。

“因为我自信,我能告诉姐妹们到哪儿去找到信息,寻找帮助。

“因为我有能力鼓励姐妹们打破目前陷入的孤立境地,去寻找与她们相同境遇的妇女小组,互相支持帮助,走出困境。

“因为我还有我们妇女健康写作集体的相互关心和家庭的支持。从我们本身就开始鼓励妇女走到一起———相聚、交谈和互相倾听。我们共同分享结婚和生育孩子的喜悦,也共同分担离异与父母去世的痛苦。相互关照安慰,坚持每周会面畅谈野餐等等活动,我们已经像一个大家庭一样。最初写作有40来个女性,最多有125个女性。而现在,我们有全美国不同肤色人种,年老或年轻的姐妹参与。”

诺马自1971年《妇女和她们的身体》版本到后来《我们的身体,我们自己》5次修订改版,都作为主要参与编著者。她侧重于“分娩”,“医学培训”两部分。同时,她还担任着“国际分娩教育合作协会”主席,致力于改变不合理照护母婴的现状。她特兴奋地追忆往事:

“有一天我上班,无意中看到办公桌上摆着一本《妇女和她们的身体》1970年最早的版本,我十分感兴趣,当即翻看起来。看到‘分娩’一章,我觉得写得不好,因为我已经做母婴照护工作10年了。我找到妇女健康写作小组,推荐自己‘能写得更好’。可是小组的姐妹们回答:

“‘你要参加学习,才能有资格参加小组的写作。’

“我当即报名参加了学习班,整整4个月的严格培训,刮风下雨都不能阻挡我。”

有一天,我告诉诺马,中国有为数不少的离婚女性,因为丈夫有外遇而分手,现实中再婚择偶又屡屡碰壁。有的与有妇之夫情意缠绵,却发现心上人既要保全家庭维护妻子又不愿割舍自己。于是她们觉着不公平,有的索性告诉对方的妻子,搅乱对方的生活。但却又发现自己在伤害对方无辜的妻子的同时,自己的身心再度重创。

诺马微笑着,像慈母一样回答我:“美国和中国一定有许多不同的文化背景。但有一点,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不可靠的男人和婚姻上,不如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更可靠。”《美国妇女自我保健经典》一书,近日已由知识出版社出版发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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